她开始给池柚洗衣服。
白鹭洲没有打湿衣服全部,只打湿了沾了油星的那一块,拆了台子上的一次性香皂。这种一次性香皂不太好用,不过也暂时找不到别的。
别墅没有洗衣机,大家都是将每天的脏衣服收纳起来准备一块带回家的。可油点这种污渍放久了就洗不掉了,最好是当天清洁。
只洗这一小块,一会儿用吹风筒吹干,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一次性香皂需要像橡皮一样使劲擦上去,不能沾太多水,得撚在指关节里使劲搓,才能搓掉一些颜色。
搓着搓着,白鹭洲咳了一声,沾着泡沫的手支在水池的陶瓷盆边,又疼弯了腰。
这次好一会儿,抽痛才过去。
她的大脑因为劳累和腹痛变得有点模糊了。
但此时此刻抵着肚子,扶在水池边,她只想到了一件事情。
今天过得好长,做了很多事,去了好些地方。
可她一直都忘了和池柚说一声:生日快乐。
白鹭洲的腹痛一直延续到了海钓的时候。
这次出海去海钓坐的是游艇。游艇比较小,上下二层,吃水线很浅,海浪一晃就摇摆不停。停在海湾的时候,甚至需要和其他重一些的船绑在一起才能稳定一点。
海钓的时候又需要围绕一片海域打转,各种转圈。一个旅行团里有四分之三的人都严重晕船,在游艇上恨不得围在一起抱着垃圾桶吐。
于是白鹭洲的腹痛升级成了晕船+腹痛。
“我靠你没事吧白老师。”
宋七月吓得都不敢乱叫表甥孙女了,抓着一瓶矿泉水猫在旁边,盯着白鹭洲那张惨白惨白的脸。
宋七月一凑过来,黎青就也凑了过来。黎青凑过来,程枣枣和林慕橙也凑了过来。池柚当然缺不了席,最早就蹲在白鹭洲旁边了。
说来也真是神奇了,大部分人都晕船,但她们这一行人里面所有人都不晕,就白鹭洲一个人晕。
“咳……我没事。”
白鹭洲有点受不了被这么乌泱泱一群人围着的感觉,捂着肚子别过头。
“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
“白教授害羞什么,好歹我们也是吃过一顿饭逛过一次奢侈品店的交情了。”
黎青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目光专注地阅读手里晕车药的说明书。
“晕车晕船一个原理,吃这个没问题。我看啊,一次一粒……”
池柚拧开了一瓶冰水,递到白鹭洲的嘴边。
“老师,您喝一点这个,这个我从船舱冰箱里拿出来放了一阵子了,不会冰到胃,喝一点会舒服一些。”
林慕橙:“喝点吧白教授。”
程枣枣:“就是啊,看着好让人担心啊。”
“……”
白鹭洲闭着眼紧了紧牙,额角有隐隐的青筋。
“真不用管我。”再次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