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冻了许久,常妤从床上撑起身:「你吃错药了?」
下一秒,常妤纤细的脖子被费锦单手掐住,力度不大,但足以让她恐慌。
男人身体冷的如冰一样,四肢百骸无不因常妤在叫嚣,他渴望她,不是只是肉体上的渴望,是想让她全身心的爱上自已,但她从始至终都从未用心对待过他,他现在就像是被锁链束缚的野兽,极力克制着自已不去伤害她。
有时候被常妤气到失控,他是真想杀了她。
把她囚禁在家里,拿铁链拴住她,看一看娇艳尊贵的大小姐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地跟他对着干。
费锦以为,两年多的时间足以让常妤对他的态度有所动容,可是他错了,常妤的心是铁的,暖热了,也会渐渐变冷,纵使他周而复始的暖,她的心依旧是馀温片刻,冰冷如初。
手上的力道渐渐收紧,费锦神色荫翳恐怖,声音冷到了极点。
「常妤,为了离婚你就什麽都干得出来?」
常妤力不如他,挣扎无效後扬起面容,唇角微勾:「是啊,要麽……离婚,要麽杀了我。」
她看到了他眸底的疯狂丶阴霾丶隐忍。
直到快要窒息,那只手才离开了她的脖子,常妤狼狈的乾咳了几声,抬眸对着那道离去的背影笑道。
「费锦,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那人脚步一顿,背对着她仿佛一颗孤寂的星辰。
「是啊,爱上你了。」
……
常妤凌晨四点才睡着,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就会响起费锦的话。
是啊,爱上你了。
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听到这句话时的心情,只觉得什麽都不一样了,又好像什麽都一样。
心脏停了一拍,然後继续正常跳动。
早该猜到了不是吗?
她觉的自已有病,同时费锦也是有病的那一个。
所以,两个病态的人各取所需的结婚了。
那时候,常妤根本没考虑费锦会爱上自已。
他怎麽能爱上她呢,他不能爱上她。
一觉醒来,窗外天光大亮。
常妤怀着种种心事去了公司,就连开会的时候也在走神。
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手机里弹出一个好友申请。
是商渝。
常妤这会儿看到和费锦有关的人跟事就烦,删除好友申请靠在办公椅上眯了一会儿。
睁眼给远在他国的弟弟拨了个视频通话。
对方正是凌晨零点,几秒过後,视频接通。
常慕刚杀青,脸上的血妆也没洗,一张俊脸笑嘻嘻的喊道:「姐,想我了?」
常妤冷笑一声:「什麽时候回国?」
常慕嚎叫:「姐,你是想让我英年早逝吗?」
常慕十八岁那年不顾家里反对走上了演绎之路,偷跑出国差点给常译气死,至今不敢跟除了常妤以外的家人联系。
常妤睨着常慕,不容抗拒道:「玩够了就滚回来继承家业。」
常慕闻言从躺椅上跳起来,「我靠,不带这样的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