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往无前的豪言壮语,只有与敌共亡的复仇决心:「河野平,我们来了!」
……
镜头回到相官邸办公室,此时相麻田晃正站在巨大的日之国地图前,正无限眷恋的用干枯的手磨砂着地图的每一处,仿佛要将它们深深的印入脑海里。
「为什么不走?」麻田晃疲倦的声音响起。
「不,我会与相大人你共生死,这也是我的职责。」麻田晃身后不远站着一个青年男子。
麻田晃转过身,目光慈祥的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金丝眼镜长相斯文的年青人,他叫裕仁,刚好3o岁,是自已众多秘书中的一个,也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听说他与美丽的妻子刚刚诞下一个可爱的女儿,原本以为身边所有人都会离他而去时,裕仁却选择留在他的身边。
「可惜了……」麻田晃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
裕仁摇摇头道:「没什么可惜的,一是为了报相的知遇之恩,二是为了信念,我相信我们是正确的,也是正义的一方。」
「哈哈哈……有趣,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正义和邪恶之分,所谓正义从来都是胜利的一方书写的,一将功成万骨灰,如果国民可以不受战乱的摧残,我宁愿不做这个胜利者。」麻田晃不知道为何要跟这个小年青说这一翻空泛话,只是说完后原本压抑的心情很快放松下来。
「既然你选择留下,就陪我这个行将就木之人再走走吧,我想好好的看看官邸的每一处地方。」说完不等裕仁回应,麻田晃迈动脚步走出办公室。
在裕仁的陪同下,麻田晃心情轻松慢慢行走在官邸的每一处,他走的很慢,也看得很仔细,官邸的布局并不豪华,只是充满了最高行政机构的威严,看着这一切让他思绪回到刚刚当选上相入住官邸的第一天。那时候他是多么的意气风,无论对媒体或者追随者都透露着对日之国改革的雄心壮志。但现实往往就是那么残酷,改革改革,改的是日之国暮气沉沉的政治和经济,革的是既得利益集团的命,这是何等艰难又障碍重重,尤其是六大财团控制了日之国经济命脉,改革更是艰辛,但不改,日之国只能在世界强国之林里逐渐沉沦直至消失,这对从军政世家出身的麻田晃来说绝对不能忍受,作为老牌政治家,说他有慈悲之心简直是扯蛋,能作为第一人,厚黑才是他的本相,甚至连自已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面目,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对自已国家充满着感情,国泰民安,国家强盛才是政治家的最高抱负。
历史上每次重大的改革无不是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并顺势而为,而他却一样不占,谁都看到日之国的症结所在,但谁都没有勇气作出改变。他没有那种「我死之后管它洪水滔天」麻木不仁,只能没有势时我造势,所以他不惜引狼入室,搞乱国家经济,意图挑翻六大财团,并成功的勾起明日的野心,甚至让国家陷入内战,可以说每一步都精心策划,每一步都有着他的身影,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挑起日之国内乱的计划是出自麻田晃这个疯子之手,是的,现在我们可以说他是个疯子,纯粹的疯子,因为他不单革别人的命,还革自已的命,一个连自已命都不在乎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麻田晃就在沉浸在思粹当中一点一点的看,直至一阵凌乱快的脚步声,才把他抽离出来。
「什么人?」裕仁对着脚步声方向紧张的高声喝道。
麻田晃却摇了摇手说道:「别紧张,是我的老朋友们到了。」
话声刚落,率先进来的是四个荷枪实弹,气场强悍的士兵,他们手持冲锋枪分站在四角,手指紧压钣机,虎视眈眈的盯着麻田晃两人。接着一个身穿明黄色狩衣好的老人及身穿陆上自卫队军官服装的中年男人并肩而至,中年男人只是稍稍落后半步,无论从衣着还是神态可以看出领头的老人身份绝对高贵。而两人身后则是中年军官的保镖,最后进来的却是两位风情各异的美人。左手是身穿白色印花的娇小美人,她迈着小碎步低是蝉紧跟着众人,言行举止间无不透露着受过良好的教育。而她旁边的异国少妇却带着另类的风情,一套紧身的陆军上装完全挡不住她那火爆诱人的身段,短的裙摆在黑丝双腿走动中高低起伏,让胯间的禁地不经意间触目可见,她不时用纤指撩拨着火红的波浪秀。从她一进来时,她的目光就轻眺带着无限媚意的盯着不知所措的裕仁,红唇开合间嫩舌轻舔,脸上的荡笑仿佛在告诉裕仁你是我的猎物,你跑不了。
在认出前面两人正是明日天皇和现任陆上自卫队幕僚长河野平时,裕仁很快回过神来,他抽出腰间的9mm军用手枪,抖颤着指向两个死敌。
「别,别过来,给我停住……不……不然我开……」裕仁话没说完,只觉得身边刮起一阵香风,他钣机上的手指被两只纤长的手指捏住,从指间传来的巨力让他无论如何都扳不动钣机,接着一把甜腻软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帅哥,射他们多无聊啊,倒不如让我的小妹妹给你射好吗,她正等你来安慰呢,哈哈哈……」
裕仁惊骇的转过头来,只见红美女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边并扣住了他握枪的手,她的另一只手快结着手印。
「忍术,迷魂血瞳!」
「你……你……」裕仁只觉得红美女的眼睛红光大盛,那妖艳绝伦的脸孔瞬间变成野兽般狞狞,原本娇艳欲滴的嘴唇越张越大,最后如血盆的大口般滴着腥臭的血污向他头部狠狠咬去。
「啊……」惨叫声中,裕仁只觉得眼前一黑……
……
「怦咚,怦咚怦咚,怦咚怦咚怦咚……」当心跳逐渐回归正常时,裕仁从沉睡中张开了双眼,他茫然的望着四周,现除了光着身子的自已周围白茫茫一遍不见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