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要欠你才能给你。”贺染将手上那缕头发送到口鼻前嗅了嗅,“我自愿赠予还不行吗。”
“不稀罕。”
晏开感觉到对方的额头贴在了自己头顶上方,还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上,他听见贺染说:“你就没有稀罕过我什麽东西,也不差这一样。”
“那是以前。”晏开不否认但解释。
“算了不提了,睡吧。”贺染暗叹了口气,“枕着我睡吧,不然把脑袋冻傻了。”
晏开于是翻了个身,将头搭在对方的手臂上,整张脸埋进了对方的胸口。
贺染又把对方两条腿夹到自己腿间,两条手臂更是牢牢把人圈紧,过了一会,他又问:“还冷吗。”
“还好。”
贺染解开了自己的外套,脱下一边袖子,用外套充当一张盖被将两人包裹了起来,“这样应该会好一点。”
“嗯。”晏开也往里面缩了缩,整个人都钻进了对方用外套和身子垒起的洞穴里。
“那睡吧。”贺染手掌托在对方後脑勺上。
晏开有点累了,但还是舍不得睡,他抱着对方暖和的身体,逐渐産生一种游离在现实之外的情绪,可能是因为觉得不真实,于是忍不住问说:“贺染,你以前……是不是喜欢我。”
“……”贺染拨弄着对方发根手僵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
“现在呢。”晏开抓着对方腰侧的手稍稍用力了一点,像是在催促对方回答。
贺染过去了很久才很是沉重的说:“一样。”
“不信。”晏开当即翻了个身,用背对着对方的胸口。
“为什麽不信。”贺染贴着对方头顶说。
晏开扯了扯对方的外套,将自己整张脸都用外套蒙住,闷闷的从里面说出一句:“你都没有去看过我。”
“那你去看过我了?”贺染反问他,“在什麽时候。”
“……那现在不是吗。”
“是,是……”贺染笑笑,“转回来。”
“不,我困了。”
贺染拍了拍对方的肩头,“转回来嘛。”
晏开抖了抖肩膀,然後再度转了回去,近在咫尺的距离又让他刚好对上贺染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他想往後退一点,但对方抓着他的後颈使得他无路可退,他尽量保持最後一点距离问:“干什麽。”
“晏开,你……”贺染欲言又止,“你是想我才来看我的吗。”
对方的呼吸喷到了晏开的脸上,他目光二度闪躲,表情也有点回避的意味,但说得却很诚恳了:“嗯。”
“目的这麽单纯?”
“那还能多复杂。”
贺染哦了一声,又问:“想我?”
“一点点。”晏开眼前一黑,因为对方整张脸已经贴上来了,他只能在仅有的一点视野里看到看到眼下的两个鼻尖在狎昵的磨蹭,贺染微张的嘴唇里呼出绵长氤氲的喘息。
贺染抓着晏开的一只手腕往自己脖子上带,他又抓着对方的後颈不轻不重的摩挲,五指穿进细长的发丝里一下又一下的按着头皮後又再退回颈根处,原本系好的发束全部散开,晏开抓着对方脖子的手同样上移,有些温凉的掌心罩着贺染的耳朵片刻後再下移,他用大拇指肚拨了两下对方的喉结,贺染轻轻哼出一声欲重的吐息。
四张因为环境温度过低而导致有些干冷的唇瓣小心翼翼地来回试探着,一下又一下的磨l蹭中他们甚至能感觉到彼此唇瓣每一道唇纹的纹路深浅,晏开抓着贺染的肩膀五指使了点劲儿,贺染当即擒住他的手腕,一个覆身ll压l在了他身上,欲l急情迫的两张嘴以一种非常顺水推舟的契机交ll缠ll到了一起,湿ll热l的舌根彼此用力的吻ll湿l那些唇瓣上的深浅沟壑,两个人不再有任何顾虑的激情索吻,晏开两掌心罩着上方这颗头,不容许对方离开一分一毫。
贺染一手垫在晏开的後脑勺上,一手急切的掐着揉着对方的腰畔胸口,他扯出对方扎在裤头里的贴身衣物,粗粝的指掌磨得晏开止ll不住的收腹,膛口更是起伏不停。
干l渴的喘息亲昵声全部灌进晏开的耳朵里,贺染啮ll吻着l他的耳廓耳背颈根肩窝,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留恋不已,碍事的贴身高领衫被贺染拽得都要失去弹性,断断续续的刺痛l感从颈侧两边蔓延上来,晏开感觉贺染像是要咬断他的气管和大动脉一样才罢休。
人的麻木有一部分总是来源于让自己幸福过的人,跟曾经这样亲密过的人分开後,他们都自以为在漫长的忍受中觉得好像什麽都过去了,可如今两具曾经朝朝暮暮都不舍不离的身体重新拥抱在一起,他们此时此刻对失去的概念竟然要比当时失去时更加清晰,因为他们现在站在了“得到”这一边,站在了失去的对立面。
天刚刚蒙亮一点时晏开就醒了,他身後的贺染还在睡,下巴垫在他头顶上方,两只手把他箍得很严实,火堆在昨晚他们亲完的时候早熄了,这样没被冻死睡了一夜也真是得亏贺染体质好,不过此时他觉得脸上有点冷,便拉了拉裹着他们二人的迷彩外套,但好像摸到了外套内袋里有什麽东西。
晏开有些好奇,于是尽可能小动作的拉开了内袋的拉链,悄悄摸出了放在里面的东西,他本以为是张卡片之类的东西,然而他将东西和头伸出外套外,才看清了这是一张三寸大小的纯白色相纸而已,
但这相纸上还塑封着一张非常小的照片,小到也就是一张蓝底一寸照而已,这张照片上还有滇市某某高中图书馆的钢印,晏开记得他刚刚去温哥华的时候没什麽经验,甚至连高中借书证都带过去了,後来离开基地时这些不怎麽重要的证件去哪了他也没留意过,当然贺染是什麽时候把这张照片撕下来的他也不清楚。
晏开愣了一下,把这张塑封过的相纸翻了个面,看到这张相纸正面,他又是久久的发怔。
照片上只有一个人,这人身着色彩斑斓的苗衣,独自坐于一条蛰伏在绿水中间的石桥边上,他手中抱着一个竹篮道具有些腼腆的配合着镜头浅笑,披在胸口两边的长发被脖子上的银颈圈压得有些乱,而头上戴的银饰头冠在阳光下晃着有些闪眼的光也被镜头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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