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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鱼草奶黄包(第1页)

醉鱼草奶黄包

身处异国他乡耳濡目染之下,蒋醉馀自认对英国高校的时间安排多少有一点了解。硕士生们大多七月提交毕业论文,九月才毕业,是完整的一年学制。

他没太反应过来,有些困惑地看着齐新雨。

齐新雨点点头:“我申请提前毕业啦,今天刚结束答辩。”

他把身上的东西卸下来,从大书包提掏出一份包裹严实的画来,上面呆着蒋醉馀丶或者说每个中国人都很熟悉的笔触。

“自从认识你,我就很好奇,”齐新雨说,“我开始好奇那片承载了我一半血脉和蒋先生全部过往的大地。”

但在信息爆炸的时代,想要在浩如烟海的文章中获取真相有时候是件艰难的事情。

“我不懂饮食,不会从你展现的厨艺技法上推演出孕育它的文化背景,所以我联系上了一位来我们学校访问的中国教师。”

那位老师主攻的方向是写意,将国画对意境的追求展现得淋漓尽致。

空间被压缩,而时间在此延展。齐新雨一贯擅长的氛围和它很契合,把毕业作品也定为了与之相关的主题:将油画与写意融合在一起。

毕竟几乎是从零开始学习,他几乎是废寝忘食地练习丶追了半个校园和老师请教。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麽如此迫切。蒋醉馀说他的第三个计划是陪自己毕业,齐新雨当时很想问,那之後呢?

你会走吗?

既然已经离开了娱乐公司,在英国的工作签证也就没了效力。是不是等到自己毕了业,蒋醉馀就要离开了?

他雇了一位新的经理人,帮着自己整理过去的作品,在对方质疑的眼神中说:“我要去中国。”

拜优异的成绩和切实存在的特权所赐,他顺利申请到了提前毕业的资格,泡在图书馆写完艺术学课程的论文。

他邀请那位访问学者来他的毕业答辩坐镇,对方欣然答应,却提醒他,自己回国的时间比齐新雨想象中更早。

于是齐新雨几乎住在了学校。

第一顿晚宴开始的那天,他在准备作品。

第四顿晚宴结束的那天,或者说今天,直到凌晨他才确认完成了全部内容。他跑了一白天手续,教授大开方便之门,紧赶慢赶地在当天晚上画下了这个句号。

答辩刚一结束,中国老师坐上了去往希思罗机场的车,齐新雨奔赴湖边的小餐厅。

徒留他的导师在身後摸着胡子,笑得一脸八卦:“他绝对是把本科入学的时候我的建议听进去了。”

“我的作品还留在学校,”齐新雨不太好意思地说,“只能先用这份没装框的习作当礼物了。

“老师给我讲了二十四节气,说是国画里很常见的题材。我觉得很浪漫。”

比起状物他毕竟更喜欢摹人。他看了老师分享给他的很多作品和资料,看到人们顺应时节生活,按部就班成长丶然後苍老。

“我没有立场评价他们,我只是作为一个城市人的视角,觉得这样天人协同的步调像童话一样浪漫。”

摆在蒋醉馀面前的这一副是芒种主题,生机勃勃丶万物竞发,像智人迎来一生中最滚烫的青春年纪。

齐新雨的画法还是以油画为主体,唯有枝头摇摇欲坠的梅与杏交由水墨勾勒。

树下的油画人物望着它们,神色间跃动着欣喜,像跨越岁月长河听到千百年前“投我以木瓜”“摽有梅”的歌声。

是青涩又意味深长;梅子还在那里,人类已经繁衍了无数代。

也许齐新雨并没有想那麽多,蒋醉馀告诉自己。

他能找到很多理由,比如齐新雨没有在中华文化中浸淫二十年丶他大概不明白这些水果的意象,比如一年里灼热鲜活的节气没有那麽多可选……

但心跳很大声地强调:当巧合到了极点,又何尝不是一种心有灵犀的缘分呢?

蒋醉馀轻轻向前迈了一步。

“小齐,”他说,“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齐新雨仰着头看他,张开手臂丶闭上眼睛,收到一个轻盈珍重的拥抱。

他把头埋到蒋醉馀身上,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被熨帖得软和甜蜜,仿佛干瘪的胃都要咕噜噜地往外冒爆米花味泡泡。

“我真的很幸运……”蒋醉馀平复好心情,把桌上留下的菜单递给他,“你还没吃饭吧,看看对哪个感兴趣,食材都还有剩。”

多准备的椅子被撤走了,但他今天固执地多准备了一人份的菜,终于在即将放弃的时候等来了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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