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发鹿文学>对中餐文化的认识 > 醉鱼草奶黄包(第2页)

醉鱼草奶黄包(第2页)

齐新雨一眼就盯上了其中两道菜:“它们看起来和别的不太搭诶,是有什麽特殊的吗?”

蒋醉馀双手撑住椅背,俯下身来看,喉口挤出一声似笑似叹的气音。“你真是,”他摇摇头,“算上夏洛特他们和食客,八十二个人都没好奇的‘彩蛋’。”

“果然是被你认出来了。”

蒋醉馀端了两杯柠檬水过来:“故事很长。”

齐新雨秒答:“我不喝酒。”

……到也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你愿意到後厨来听吗?”蒋醉馀居心叵测地卖惨,“以前我们还没这麽忙的时候,你经常陪我一起做饭的。”

齐新雨腾地站了起来。

自家人吃饭没那麽多上菜顺序的讲究,蒋醉馀把奶黄包放进蒸箱。

菜单写得太复杂,小齐顾客最先点单的两道菜,简而言之一个是奶黄包丶一个是鸡汤面。

鸡汤面精挑细选地汲取了开水白菜丶芙蓉鸡片两道国宴菜的精华,汤是川菜中最着名的清汤,鸡是鲁菜中清淡滑嫩的鸡肉,论难易程度都是噩梦级别。

好在清鸡汤和面条都已提前备好,肉糜扫汤的手艺他很熟悉,早在做菊花豆腐的时候就已经表演过。

需要现场制作的只有最复杂的鸡片。

取鸡腿肉和一小块多宝鱼,把表面的筋膜和块状鸡油全部去掉,用刀背把肉压碎,挑出藏在内部的肉筋。这一步需要十分精细,确保整理出来的肉里没有一点“杂质”。

他把鸡肉拢到一处,剁成细腻丝滑的肉泥,平坦的刀面轻轻一压就可以拉出一条薄片,木质案板的底纹清晰可见。

借此,躲藏在肉泥中的肉筋也都被一一抓住,因为它们往往没有鸡肉那麽松软,还保持着没有完全切碎的丝状或条状姿态。

他甚至还找了一只孔洞极细的筛网,确保自己的材料足够绵密细腻。

这一步差不多完成的时候,定时蒸箱不甘寂寞地叫起来。奶黄包已经可以出炉。

齐新雨制止了大厨想要给自己摆盘的动作,突然有些理解了那些宾客为什麽发现不了彩蛋丶没觉得奶黄包在其中“朴素”得别具一格。

它实在称不上朴素。

这完全是一份白案象形作品的炫技之作。

制作象形面点的时候,人们大多喜欢选择酥皮或“死面”点心,因为奶黄包这样使用发面外皮的食物,往往会在蒸笼中持续发酵,导致形状膨胀。

蒋醉馀甚至考虑到了这一点:在不影响发面松软程度的前提下,确保最终成品的形状。

大概只有对时间和酵母状态拥有极度掌控的人,才会自负地産生这样的想法。

开口奶黄包被做成了醉鱼草开花的样子。

这个属的植物都是细长的花朵长成紫藤似的一穗,每朵花都有点像是少了喇叭口的牵牛花,被做得可以轻易从枝上揪下来。

不过成年人拇指般大小的花朵馒头内有乾坤。

一片一片剥开相对纤薄的花瓣丶扒掉一根根花蕊,奶黄馅料就藏在长长的下半截花冠中,一口咬下去甚至有些爆浆的效果。

按照蒋醉馀的建议,这个点心就应该像嗑瓜子一样,在聊天的时候随手“摘”一朵,潇洒地扔进嘴里。

但是他的食客们都觉得这样做是在暴殄天物,这可是纯手工上色的啊。

齐新雨也不例外。

“怎麽样?”蒋醉馀问。

齐新雨正忙着嚼嚼嚼,没法说话,问言忙不叠大幅度点头,很努力地把馒头咽下去:“好吃的!甜而不腻,奶味很重。”

他歪歪头:“不过蒋先生什麽时候对自己的菜这麽不自信啦。”

蒋醉馀摸摸馒头光滑的表皮:“如果你前阵子问我,我会说因为是做给你吃;不过今天我更想坦白另一个原因。

“我没有尝过自己做的奶黄包。”

所以有些客人会觉得这个味道好像太“经典”了,因为他的的确确没有在调味上做任何的修改。

——距离他最後一次吃奶黄包,好像已经是十年过去了。

蒋醉馀一直知道自己的名字听起来有点奇怪。通常情况下,没有人会想到给孩子的名字里带上“醉”这样的字眼。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