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温柔,尤其是在这种方面。
他总是喜欢吓唬她。
“你妈妈不要你了,她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个国家。”
“但是哥哥不会不要你。乖云妮,腿再分开一点。”
“真是哥哥的乖宝宝。”
江沛玉不清楚时间和日夜,她只知道自己的腿一直很酸,腰也是。
还有舌头。她的舌头总是不在自己的嘴巴里。
不是被祁衍咬进口中含住,就是在其他地方。
她很爱哭,疼了会哭,感到羞耻会哭,舒服了也会哭。
所以她身体的水分总是比其他人流失的更快,祁衍不得不一直喂她喝水。
偶尔他也会用嘴喂她。因为这样显然更快,其余的时候还得哄着她把水喝下去。
他没有这个耐心。
祁衍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哄她,但他不会停下来。
他伸手摸她的头,替她揉被打疼的臀。上面甚至依稀看能看见一道道杂乱无章的巴掌印,和此时抚摸它的那只手大小一致。
很可怕的大小,一只手几乎就占据了她整个臀瓣。
那张照片就是在那个时候拍下的,他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哄她:“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和你第一次被我吓哭的时候是不是一模一样。”
与这张合照不同的是,四年前她的眼泪是自己默默擦掉的。
而那张照片中,她的眼泪被始作俑者轻轻舔掉,只剩下红红的眼睛。而在她身后举着手机拍照的祁衍也入了镜。他看上去儒雅又温和,那双带笑的眼,少了平日里的威慑和压迫,只剩下身心得到满足后的餍足。
野兽吃饱后都会变得和善。
奇怪的是,二人的上衣都完好无损,这更能代表他的迫不及待,他绕过了任何一道多余的步骤。
刚开完线上会议的男人,身上的衬衫和西装马甲一丝不苟,唯独臂弯处多出了一些凌乱的褶皱。
像是不久前,有什么东西被放在这里。
譬如,女人的腿。
他肩很宽,从身后压上来时,将怀中的女人衬的愈发娇小。
脸上带着一种优雅的笑容,难以想象在照片看不到的地方,他们有一部分是相连的。
之所以敢将照片拿给别人看,是因为这张照片的确看不出什么。
有的只是委屈哭泣的妹妹,和温柔哄妹妹的哥哥。
只看照片,多么温馨有爱的一幕。
当然,这张照片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如此严密的安保系统怎么可能因为一张照片就被破获。
不过江沛玉最后还是上去了,因为对方接到了一通电话,似乎是祁衍身边的助手打来的。
然后江沛玉就被礼貌地请了进去。
她通过直达电梯上到顶楼,手中带着在路上买的礼物。毕竟三个月没有见到,她觉得不能空手来做客。
这是属于中国人的礼仪。
电梯门开,她走了出去。
映入眼帘的一条超长过道,往里深入,无主灯的天花板设计,灯光仿佛雾气一般淡淡铺开,书桌是火山岩石材,上方除了几本被翻开的书籍之外,另外还放着一瓶刚醒好的红酒。
她依稀记得,上次过来时,这里的书桌还是黑木材质,想不到这么快就更换了。
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一个月里,有很多个时间,她在这上面被弄到放声大哭。
黑木很硬,躺在上面并不舒服,更何况是趴着。
现在换成更为坚硬粗糙的火山岩。。。
江沛玉的心思生出了些异样的恐惧。
高达四米的书架宛如拔地而起的高楼,直抵天花板。同样的高度的书架这里有数排,上方按照年份和种类摆放陈列着各种书架。
恢弘而庄严,极具压迫感。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凝固到逐渐稀薄。
那些泛着被时间入侵的皮封书籍摆放在上方,是埃及语,江沛玉根本看不懂。
她猜想,这些应该是早就绝版,极其珍贵的藏书。
估计随便一本都能够买她的小命了。
她在心里小声碎碎念。
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轻手轻脚地往里走,直到听见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