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河脸上挂着喜意,激动道:“这次真的要多谢双婿了。”
“你二婶爹娘给她留的田産,已全从蒋干那里夺了回来。”
“真的?”夏枢惊喜。
二婶的爷爷奶奶是蒋家村人,只有二婶的娘一个闺女,家里又有几十亩田産,为了把田産留给闺女,就给二婶的娘招了赘。
只是二婶的娘和爹也只生了二婶一个闺女,本来也是打算给二婶招赘的,但两人没熬住,在二婶十岁的时候就去了,留下二婶一个人被蒋干接到家中养着。
蒋干为了贪下二婶爷奶爹娘留给她的田産,不承认二婶的娘招赘了就有继承权,不仅不叫二婶爹娘进祖坟,牌位进祠堂,还一直想把二婶嫁出去。
二婶一个孤女没办法,田産被蒋干把持着,没人愿意做她的赘婿,大闹一场後,逼得蒋干答应让她爹娘进祖坟,牌位进祠堂,她也妥协,田産让蒋干帮忙管理着,她嫁人。
後来二婶在村里待不下去,就嫁给跑商歇脚在蒋家村的二叔去了北地。
北地饥荒,夏家一家子又跟着二婶
回到了蒋家村。
一来一去都二三十年了。
二婶也终于拿回了她爷奶爹娘留给她的田産。
“千真万确。”夏河咧开嘴笑道:“昨儿你二婶激动的一晚上没睡,今儿早上见侯府派马车来接我,还高兴的不行,要我好好谢谢双婿呢。”
夏枢也为二叔二婶高兴,有这四十多亩田在,二叔二婶就可以在蒋家村扎根了。
若是他这边粮铺再开起来,帮助二叔把村长坐稳,他们一家子就再也不用天天担心被人赶来赶去了。
“太好了。”他道。
“可不是。”夏河笑道:“自你嫁进侯府,咱家真的不一样了,一切都越来越好了。”
夏枢也是这麽觉得的,所以他特别感谢褚源。
如果没有褚源愿意善待他,他家人现在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褚源太好太好了。
夏枢一想到他,就觉得心窝里都是暖暖的,怎麽有男人长得这麽好看,人还这麽好呢。
“既然侯府对咱家有恩,小枢,咱也不能愧对人家。”夏河道。
夏枢道:“我晓得的,我会好好待褚源,把他照顾好。”
他笑了一下:“昨儿晚上,夫君还说叫我过两天去府里学堂识字,将来打理産业。我想着以後要好好学,把和夫君的小家撑起来,让他在银钱上没有後顾之忧。”
“我不是这个意思。”夏河敛了笑,认真道:“我的意思是要尽快给侯府添个孙子,给侯府开枝散叶。”
夏枢收起表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小枢,双儿本就不是易孕体质,你还体寒,恐怕更是如此。”夏河被他不带感情的眼神看着,头皮有些发麻,但想到媳妇蒋氏的嘱托以及侄女殷殷切切的眼神,还是硬着头皮道:“你阿姐是女子,易孕,你若是不愿她做平妻,也可让她进侯府做个妾。她性情温善,要是有了孩子,也可以抱到你膝下抚养……”
“做妾?”夏枢都想冷笑了:“二婶竟然同意了?”
“你二婶当然不同意,但是你阿姐……唉!”夏河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知道你阿姐长得好,咱家这麽些年来没本事,让她受了那麽多委屈,她上次差点儿就被……”
夏河抓了抓头发,语气艰难地道:“她想进侯府和
你做个伴,说哪怕是做妾,给你做个丫鬟……我看你那丫鬟都穿着绸衣……”
“行了,别说了。”夏枢心里翻江倒海,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麽用什麽表情来应对夏河以及丫鬟们了。红杏和红棉两人对视了一眼,都震惊于少夫人家中人的算计,同时又尴尬的不行,低着头恨不得自己不存在。
“你们先出去吧。”夏枢从难受中回神,挥了挥手。
红杏和红棉顿时松了口气,忙低头小跑着出了花厅。
夏枢见人走了,终于擡起头,定定地看着夏河:“二叔,你来找我没用。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她想进侯府做妾,你得看阿爹同不同意。二叔,说句难听的话,不止我,就是你和二婶都没资格来管她的婚事,你懂我的意思吗?”
夏河老脸一红,一瞬间觉得脸皮子都没法搁了,呐呐道:“她不是从小跟着你二婶……”
“一,她的婚事绕不开阿爹,你们想怎麽着,都要经过阿爹的同意。”夏枢皱着眉打断了他的话,冷着脸道:“二,褚源和我的婚事是皇上赐婚,侯爷同意的,她若是想凭借褚夏两家的婚约进侯府,那就需要你们上报皇上,让皇上来判断他是否给夏家赐错了婚。”
夏河吓的冷汗刷地一下就掉了下来:“你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