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脾气总是很大,他蹙眉,心像是被密密麻麻地戳下了针孔,升起令人烦躁的嫉妒。
宋栾树了解她,放任气氛冷下去,她估计就不会理他了。
「小美还好吗?」他随口扯了一个话题。
「好得很,昨天还把我的盏打碎了!」沈温瓷冷笑,「那套茶具还是绝版的!」
「我赔你。」冷不丁还踩了雷区,宋栾树无奈。
「不要你赔,带着你的鸟从我家滚出去!」
在宋栾树面前,沈温瓷的温柔只有指甲盖那麽多。
他点头,「行,滚出去。」
沈温瓷一怔,「嗯?」
半个小时後,沈温瓷终於知道他为什麽答应得这麽爽快了。
复古绿的弧形墙面,门洞搭配精致的雕花,胡桃木色的桌椅穿插在家的各个角落。咖色黑色绿色的碰撞,像极了主人家的沉稳与活力。
室内开足了暖气,珐琅彩鼎炉里熏着的沉香橡木,气味悠长乾爽,带着树木特有的清新。
沈温瓷正在研究薰香,心想原来他身上的不是香水味,怪不得明明是木质花香,闻起来却不腻。
宋栾树一回来,就进了浴室里,沈温瓷研究完薰香,看看这又看看那,最後百无聊赖拿出来他的笔电玩游戏。
不多时,宋栾树出来就看见她窝在沙发里,笔电放在膝上,沙发扶手还放着部正在通话的手机。
「所以你们掰了呗?」
「没完全掰,但也差不多了。」时穗声音有点沮丧。
「三条腿的蟾蜍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愁没有吗?」
「问题是他要飞我,讲出去我计冇市场。」
「你谂多咗,你如果唔带男朋友,我都唔知你拍拖。「
「封心锁爱。你找个暴富养我吧。」
「总裁?我有好几个,你要几个?」
匍一听这话,宋栾树也不说话,故意重重的坐进沙发。沙发软得很,一反弹,差点把她身上的笔电摔下去。
沈温瓷猛然转眸,要瞪他一眼,幼不幼稚啊这个人?!
他洗完澡,穿的是一件最简单的白衫,还是长袖的。
黑色头发估计只是胡乱擦了一下,水就那麽一颗一颗往下滴成一条细细的水线,砸在肩膀,又顺着浸到胸口。
於是,清爽白衫的秒变半透明的贴身效果。
虽然不露,但胜似露了。
若隐若现的胸肌,紧致结实的腹肌,外带线条流畅的腰线。
沈温瓷欣赏美色的同时,也在腹诽,什麽人啊,在家里还穿长袖!
「阿瓷?沈温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