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温瓷眼睛不自然的眨了几下,把笔电扔给宋栾树,又指了指屏幕,起身去了阳台。
电话讲了差不多十分钟。
沈温瓷回来一看,屏幕已经显示:吃掉了你的脑子!
「我叫餐,你有没有想吃什麽?」
那件湿的长衫被他换了,宋栾树站在吧台前正在讲电话,看她进来,暂停了通话扭头问她。
沈温瓷一声不吭,走到沙发边,拎起包,「我回去了。」
刚往外走了两步。
数秒後,被他拽住了手。
对於沈温瓷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宋栾树直接挂了电话,随後抬起一双平静的眼。似乎想要看看,她又要作什麽妖。
「回去干嘛?」
沈温瓷迎着他毫无感情的注视,「回家吃饭。」
这扑面而来的阴阳怪气,整间屋子的温度都往下降了。
他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淡淡讥诮,问她:「你还没吃饭?光顾着吃别人的荔枝忘了吃饭?」
「?」她一脸莫名其妙,「你跟荔枝有仇?」
见她一脸即将翻脸的神色,宋栾树稍微放缓了声音:「在这里吃,我让人送餐来。」
「我不吃。」
「又怎麽了?我哪里让你不高兴了?」他用手勾她的包,小心试探,「我做了那麽久飞机,累的要死,你连顿饭都不陪我吃?」
她火气很大,记仇的很,「吃什麽,我的脑子都被吃了。」
游戏好像没按暂停……宋栾树一愣,好声好气解释:「我刚刚接了个电话。」
「接了电话你不能玩吗?你之前还打着游戏给宋今禾补课呢!我辛辛苦苦玩了一天,打到最後一波僵尸,还是开局三门大炮的梦幻开局,你给我搞输了!」
「我帮你打回来,」他把她往回拉,温软了声音,「吃完饭就打。」
宋栾树从小被老爷子灌输了太多阴谋诡计,整颗心都是心眼子,但他的确不擅长去处理一些感情方面的事情。
对他来说,他潜意识里把沈温瓷当成最合适自己的另一半。
他们生活的环境从来不会把他们当作娇贵的花,弱肉强食是他们信奉的最高准则,而沈温瓷与他的不同在於,她是需要轻拿轻放的娇贵物件。
但在他面前,沈温瓷只能小心被安置在古董架上,需时时勤拂拭,精致又脆弱。
她虽然给人第一印象是冷清,但其实挺暴躁的,久而久之,她在他面前愈加放纵耍性子,他却对她愈加没脾气。
时间卡在一个很尴尬的地方,中午饭不算中午饭,晚饭不像晚饭。
餐是宋栾树的助手送来的,叫付晋,是宋栾树十四岁时,宋爷爷拨给他的人,做事很妥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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