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叹了口气,“那你又是什麽时候察觉到我也重生了的?”
言时几乎不假思索,“当年在书院选试时,你用了丑长生的化名,我就怀疑了;早在此之前,你晕船时,我也疑心过,後来在书院你温书时打瞌睡做梦,喊了长生哥哥,我便确信了。”
话刚说完,江窈就猛地推开了他。
言时措手不及,“妹妹……”
“你别叫我妹妹!”她埋着头,“那你明知道我有上一世的记忆,还要答应和我作戏骗阿萝姐姐,後来还……还对我做出那等禽兽的行径!”
他们至多只接过吻,但她却说得好像什麽都做过一样。
言时被她数落得耳根通红,无奈笑道:“我喜欢妹妹,妹妹也喜欢我,做这些事有何不对?”
他这样说,江窈更难为情了,他要是没有前世的记忆,她还能坦然接受,但前世,两人是以兄妹的关系相依为命。
在她心中,言时亦兄亦父。
便是这一世,她对他的依赖也比对自己爹爹的要多得多。
但言时又说了,“妹妹忘了,前世姜叔买来你,就是想让你给我当童养媳,如今我也只是拿回前世本该属于我的身份。”
他走近了一步,问她:“有何不对?”
江窈红着脸退了一步,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喃喃道:“可我一直把你当亲兄长。”
“便是亲兄长又如何?”言时轻嗤一声,和煦的眼眸变得幽深,一字一句道:
“只要妹妹心里有我,我也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和妹妹做夫妻。”
江窈愕然擡头,对上他幽暗的眼,只觉得眼前的青年如此陌生。
他的眼神里有毫不遮掩的情意,像烈焰一样熊熊燃烧,不,确切的说是占有欲。
一个男子对女子的占有欲。
她头一次强烈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变了,这种感觉,比上次唇舌交缠丶呼吸难分时,还要强烈。
言时的反常,让江窈把他口中的“做夫妻”一事,实实在在地误解了。
她红着脸後退,说了句无异于火上添柴的话,“做丶做什麽夫妻,你丶你别乱来,这是在书房,我们又还未成婚……”
“啊——!”
言时的手掐住她的腰时,江窈脑子轰地炸开了,闭上眼发出一声尖叫,再睁开时,发觉自己被抱坐在了书桌上。
而言时正好站在她裙摆中间。
她失了方寸,使劲推着他,用上了看过的话本里所有能用的话:“你……你这是强抢民女!强取豪夺!大白日的,竟白日宣l淫,僞君子!简直衣冠禽兽!禽兽不如……”
“唔……”她还想说,但嘴被一把堵住了。
言时伸出手掌,捂住了江窈的嘴,敛眸藏起眼底的欲色,低声央求道:“妹妹……别骂了,否则,我真的会克制不住……”
他擡眼,定定看进江窈眼里。
“坐实禽兽的罪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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