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清静峰白养他了!”
明帆眼色不错,沈清秋现在确实疲惫得很,策划良久的计划功亏一篑,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简直就像是吃了个苍蝇般,千算万算,没算到洛冰河的那点儿小聪明。
洛冰河一人坠入无间深渊後,事态会发展到哪一地步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此刻自己或已被洛冰河记恨上,若他在那地受不住死了便罢,若是命大逃出,五年後归来,难道自己要眼睁睁看着一切重蹈覆辙?
沈清秋擡眼看向坐在床边的岳清源,掀开薄褥,欲跪地谢罪,他将有动作,岳清源便反应迅速地扶住他双臂,语气焦急:“血才堪堪止住,你这是何意?!”
“师弟无能,教出洛冰河这大逆不道之徒,还请掌门责罚,”他也并非真要跪下,被岳清源扶着顺势坐回床沿,动作间牵扯剑伤,唇色更白了几分,喘息两声,又道:“那孽徒早与我透过底,说有人告知他身负魔族血脉,都是师弟大意。”
“我本欲度他一心向正,却。。。酿成今日大祸。”
沈清秋垂眸,一派悔恨至极的模样,岳清源不忍,忙安抚道:“师弟言重!若这般说,那七哥也曾多次称赞洛冰河,甚至教导一二,人心难辨,他不解你深意执意入魔,怎会是你的错?”
各门派在此次折损不少好苗子,定不会咽下这口气,待修养恢复之後定会向魔族讨回这笔帐,仙门结盟将近,岳清源作为苍穹山派掌门,定会在各门派间奔波牵线,他虽担忧沈清秋伤势,却因身份不能日日来照看:“大会一事修真界损失惨重,七哥少不得要忙一阵子,你重伤未愈,这段时间切勿多思烦忧,好好养伤。”
“大事为重,掌门不必担心,”沈清秋摆手,又道,“无间深渊虽说千凶万险,可洛冰河到底是魔族後裔,加之其有梦魔相助,他入无间宛如放虎归山,不知将来会怎样与修真界作对,如何应对,还请掌门与各门派慎重商议。”
“刚还说让你不必多思,怎的就操心上了,我自是知道的。”
沈清秋刚受伤又说了这麽多话,不禁面露疲色,岳清源看他如此,也不再打扰,待人盖着薄被陷入沉睡後,轻声离去。
。。。。。。
许是得了岳清源的意,木清芳每日亲自来清静峰亲自为沈清秋换药,两人之间本就没有隔阂,木清芳除了医道药理外鲜少关心其他,故以往沈清秋与之交谈甚少,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虽算不上熟稔,却比之前要亲近几分。
今日木清芳前来,踏入竹舍时明帆正端着刚温好的中药,沈清秋接过,却是放于一边,转而又看起手中书籍。那药苦重酸涩,光是闻着便不想入口,木清芳身为医者,最见不到患者不愿喝药,坐下给人把了脉,瞧沈清秋半天都没有动口的意思,才道:“沈师兄,此药若再回炉,药效就大打折扣了。”
“嗯。”沈清秋应了一声,无动于衷。
木清芳相貌清秀,是个风度翩翩的儒生,说话也是温声轻语的,见师兄久久不动,急道:“师兄。。。”
“啧,”沈清秋不想听他在耳旁念叨,端过瓷碗皱着眉将药一饮而尽,苦药入喉,几番才将想要干呕的动作压下,沈清秋向他展示空掉的瓷碗,道,“可满意了?”
木清芳见他喝了药,满意点头。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木清芳觉得沈清秋并非某些人私下所说的那般刻薄虚僞,只是性子有些古怪罢了,思及此,便顺口道:“师兄要为自己身体着想,柳师兄前日与我相见,还问了师兄的情况呢。”
沈清秋听他所言,倒是呛了一下,皱眉道:“他没事问我作甚,简直可笑。”
“。。。。。。”
“柳,柳师兄也是关心沈师兄。。。”
“怎麽?”沈清秋目光微沉,冷笑道,“我与他不对付是衆人皆知的事情,如今师弟倒是来当说客了?”
苍穹山派十二峰主中,论伶牙俐齿无一人能比得过沈清秋,木清芳被他一噎,反驳不能,只得垂首不言。
沈清秋看着他这般模样,也不觉心中有愧,却从一侧书架中取出一本有些年头的医书,交予木清芳:“这是师尊留下来有关医道的藏书,与我无用,师弟多次助我,算是沈某谢礼。”
木清芳愣愣接过,与沈清秋四目相对,半晌才反应过来:“师兄言重了。”
说罢,便迫不及待地翻阅起来。
沈清秋也不再多言,低头接着看自己手中的奇书,屋外微风徐徐,屋内一片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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