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廖湫忱体力不支,只在窗台了一次,男人将窗户闭上,抱着人重新将阵地转移回卧室。
太累了。
太过分了。
廖湫忱感觉自己都要脱水了,身上的人却依然没有停下的迹象。
到底要多久?
她迷迷糊糊醒来,发现男人还在吃,要气哭,声音断断续续,“陈雾崇……”
“陈雾崇……”
察觉到廖湫忱真的累了,男人哄她,“宝宝你先睡,最後一次,完了我就睡。”
这话陈雾崇不知道在今晚说第几次了,在廖湫忱这里没有任何可信度。
廖湫忱用力抓他。
陈雾崇说的轻巧,他现在这样,让她怎麽睡?
廖湫忱睡着前还在喃喃,“我要回去。”
醒来时比想象的要轻松。
床单被子全换过新的了,干燥绵软舒适。
眼睛也被敷过了,其馀地方都应该涂过药了,除了身上酸软,廖湫忱再没有什麽多馀的症状。
她缓慢睁开眼,终于从疲累中缓过神来。
廖湫忱坐起来,先环顾了一圈卧室,没看到陈雾崇。
她又低下头去,看自己。
睡衣也被换过了。
身上这件甚至不是她买的。
穿着很舒服,不磨人。
只是又薄又透,布料少的惊人。
简直像……
那四个字廖湫忱说不出来。
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陈雾崇拉过来千刀万剐。
盯着干净的被子,她脸色变了又变。
衣服肯定是陈雾崇帮她换的。
其他的呢?床单被子和卫生呢?
阿姨进来了吗?昨天晚上他们弄成那样。
被阿姨看见她以後还怎麽好意思
还有陈雾崇……
廖湫忱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在心里暗骂。
变态!!!
她咬牙切齿,已经不想再提到男人名字。
一时间无数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
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陈雾崇端着餐盘从门外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廖湫忱。
男人仿佛完全没注意到廖湫忱愤怒的脸色,语气温柔又粘腻,“老婆吃点东西,昨天太累了。”
他还有脸说?!
这事都怪谁?
廖湫忱没好气看他,“你怎麽还在家?”
陈雾崇穿戴整齐,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完全,隐隐约约能看出痕迹。
他都有空给她眼睛消肿,没空给自己脸冰敷一下吗?
男人粘腻到不舍得挪动半分的视线告诉廖湫忱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对上廖湫忱的目光,陈雾崇轻轻笑了一下,他把碗放到旁边,语气理所当然,“我当然要在家照顾老婆,老婆放心,我这段时间哪里都不去。”
在廖湫忱的注视下,他下面的话想扔出一枚炸弹,“宴会请帖我都帮老婆推过了,老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给下人们都放假了,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