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湫忱听不到外面在说什麽。
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有些失神,瞳孔变得涣散,水更多也更不受控制地流。
眼泪也流的到处都是。
廖湫忱终于累到没了力气,软了下去,抓着陈雾崇的手指也变得软绵绵,男人终于短暂占到主动权。
她以为陈雾崇要趁机翻身,压制住她,做更过分的事情,让她说不出话来。
不怪她这麽想。
毕竟陈雾崇有“案底”。
“唔——”廖湫忱瞪大眼睛。
男人却只是探手过来,没别的动作,帮她拨开显得湿淋淋的碎发。
气流层很快过了。
廖湫忱却感觉过了有一个世纪那麽久。
等到廖湫忱缓过来,才听到陈雾崇将声音刻意压低,沙哑富有磁性,带着刻意蛊惑人心的意味。
他仰着头,故意将舌钉露出来,是服从与臣服的姿态,“要我来吗?”
晶莹剔透的水滴顺着廖湫忱的面颊滚下,落在男人腰腹,最终隐没在已经湿淋淋的沙发上。
廖湫忱勾勾手,只一个眼神,男人就瞬间心领神会,将她抱起来。
虽然气流颠簸结束了,但别的起伏却还在。
廖湫忱将男人看了个完完全全,包括他刻意隐忍放缓的动作和神态。
她被托着,并不需要费什麽力,廖湫忱舒了口气,呼吸全洒落在男人的颈肩。
跟着她的呼吸,男人的喉结不自觉快速滑动。
廖湫忱用来圈着男人脖颈的柔软手臂动了动,绕到前面,粉白的手指最终碰到男人不断滑动地喉结上面。
她的睫毛湿漉漉,眼睛也是。
廖湫忱缓过来了,很快又是从容的姿态,她的腿圈在他的腰上,却因为男人浑身都是汗被迫下滑。
带着故意的成分,她说话对着他耳边,完全不考虑男人在经受怎样天人交战的折磨,“用点力,别让我掉下去了。”
陈雾崇身体紧绷一瞬,慢慢吐出一口浊气,抑制住内心深处想在别处用力丶然後把恶劣的老婆吃到说不出话的冲动。
“嗯。”陈雾崇连汗都比廖湫忱流的多且热气腾腾,随着他沙哑的嗓音落下,额角大颗汗珠滚下,隐没在两人中间。
男人却还是依言,将廖湫忱托的更起,只是暗自使了点坏,故意颠了颠。
白嫩大腿软肉陷进男人指缝。
“好了,不用这麽高——”
又说话,又小声呜咽,廖湫忱的嗓子也有点哑了,但她嗓子哑了说话时声音还是软的,不像怒斥,像撒娇。
抱着她的男人也是那麽觉得的,男人停下了继续往起托的动作,就停留在这个高度。
只是手上湿漉漉,圈着小腹和腰的腿也湿漉漉,仍然缓慢下沉。
廖湫忱满意男人的听话,奖励性地在他唇上敷衍地轻轻啄了两下,完全不知道表面听话的男人在心里已经将她翻来覆去吞吃入腹。
她还盯着男人的喉结。
喉结随着男人吞咽丶呼吸,一起一伏很性感。
廖湫t忱蹙起眉,终于舍得把视线从男人喉结上挪开。
刚刚吻过,她的唇还是红肿的,问话时唇一张一合,露出里面因含吻过分而湿肿的舌,“你很渴吗?”
陈雾崇已经完全不知道廖湫忱在问什麽,通过运动的扩散,老婆身上的香味顺着呼吸丶汗液丶空气扩散出来,很快将他浸泡进去。
但还是老婆身上的味道最浓。
男人迷恋的目光扫过老婆每一寸,嗅过老婆每一处,嘴比脑子的反应更快,他下意识已经顺着廖湫忱的话先回答完了,“渴。”
也确实是渴的,怎麽能不渴。
廖湫忱有意欺负陈雾崇,她搂着他,贴着他,呼吸落在他肩背或者别处,“你说句我喜欢的,我让你解渴。”
她说的解渴单纯是指先停下让陈雾崇去喝水,但落在男人耳朵里就变成了另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