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刻钟过去,正在打着盹儿的太後猛然惊醒。
“怎地还未回来?”
这个时辰,即便是有事儿耽误,也不应该耽误这麽久时间罢?桂嬷嬷向来体贴心细如发,绝不是那种磨磨唧唧的人,不应该这麽如此这麽久。
生怕又一个白送,“来人,扶哀家起来。”
她要亲自去瞧瞧,看看究竟是何缘由警叫桂嬷嬷耽搁这麽久!
慈宁宫和重华宫不算远,坐的又是凤辇,不用自个出力。
重华宫外,远远便听到有如逢年过节,才会有如此大动静的声儿传来。
太後最是讲规矩,她板着脸骂道:“如此喧哗,真是罪该万死!”
梆——
一只鞋子再次从天而降,砸到太後的头发上,稳稳挂在发饰上,一股如同臭咸鱼混着烂鸡蛋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太後两眼昏花,险些要了半条老命。
人的眼睛没有长在头顶,太後自然看不到自己头上挂着一只鞋子,加上本来头饰就很重,挂着鞋子也没发现什麽不对。
“呕——”
“甚味儿!?”
宫人连忙四处张望,可是如何都没发现恶臭之源在何处。
跟着味儿,宫人嗅到太後身边,随後看到太後头上发饰上挂着一只破布鞋子!
在这个朝代,若无重事,也并非负责梳头的宫人,最是忌摸人脑袋。
因为脑袋和其他人体部位不同,若是出来毛病很难医治,故而没有宫人敢主动从太後头上摘取下那只破布鞋子。
宫人捂着鼻子稍稍远离,“太後娘娘,您万金之首上有一只布履!”
太後下意识往头上摸索,摸到了一只破布鞋,拿到眼前一瞅。
嚯!果然是只臭鞋子!
“呕——”
太後仿佛触电般将鞋扔掉,作呕了几声,才平复下来。
不过一想到这臭鞋子曾挂在她头上,还亲手触碰过,太後直想将全身上下狠狠刷洗过几百遍。
她,大晋的太皇太後,她不干净了呜呜呜!
悲伤化作迁怒,太後咆哮道:“全都给哀家住手!再不停下,可要牵连族人!”
除却薛怀真这种‘爹娘’双亡的孤儿,以及温从兰这种穿越又不在乎原身爹娘的女子,不会在意亲朋好友之外,大多数的其他宫人并不是什麽孤家寡人。
虽说他们都被送入宫中,可大部分都是因为家里穷苦,吃不饱饭活不下去的种种原因,才会因此进入宫中。再怎麽有怨怼,在这个孝道胜于天的背景下,根本不敢牵连亲人。
一听到积威已久的太後,拿捏住他们的命脉,也顾不上薛怀真和温从兰,顿时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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