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让向木然有些忐忑,可看向身边的荣臻,那份失落与悲伤感荡然无存,对上向署苍白的脸。
向木然把两人的结婚证递到了他的面前。
“爷爷,我和荣臻今天去办理了结婚。”向木然想用平静的语调说出这件事,可脸色仍是忍不住流露出幸福的神色。
虚弱无力的向署,听到这个消息,瞪大了眼睛,鲜红色的结婚证书映衬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多了几分红润的气色。
“好啊。”
“爷爷可以放心走了。”向署抿着唇,眼眶有些湿润。在病床上的这些天,关于向木然的记忆像是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回放。
向木然小时候的性格和他的儿子向天明太像了,温顺纯良,透着一副被保护的好好的,不谙世事的模样。
所以,才会被诡计多端的女人骗了神智,落得不得善终的下场。
为了不让向木然重蹈覆辙,他从小就锻炼她,培养她,把心思全花在了向木然身上。他想让她多看清人间冷暖,人性的狡诈险恶。
贞环莹,向天河对向木然的欺辱,他看在眼里,可却从不出面。
他希望向木然能独当一面,成为一颗参天大树,而不是站在大树下躲雨的人。
向木然做到了,可两人的关系,早已在这十年他对向木然的磨炼中,渐行渐远。
悔不当初,可又无能为力。
向署枯树般的手握着向木然递过来的结婚证,想起自己与向木然奶奶的点滴,唇角勾起笑。历尽千帆,混迹情场,都如梦幻泡影,他始终在缅怀的,永远是他唯一的妻。
“向木然,你要好好对她,不要像我。”
“等她离开了,才知道後悔。”向署语气懊恼的叹息着,将自己痛彻心扉的过往当做前车之鉴,说与向木然听。
“我一定不会像你。”永远不会。
向木然眼眸坚定,她从小看着向署身边围绕着莺莺燕燕,看似热闹,却实则孤寂。
她向往的,是她父母那样的爱情。轰轰烈烈,敢爱敢恨。
“溪园别院的那栋别墅,是我去年买下的,就作为你们的新婚礼物,送给你们。”向署招来管家和律师,签署了一份赠与协议。
老爷子出手豪气,将一套价值一个亿的房産给了向木然。
向木然没有推脱的接过,溪园离荣臻住的小区很近,作为两人的新婚住所再合适不过。
这段时间星河的资金链紧张,她把手里的闲钱都拿来填补资金链。
实在没有闲钱添置房産。
既然与荣臻结婚了,她也不能委屈了荣臻。
“你们签署了婚前协议吗?”
“如果没有,庆律一直跟我多年,他可以帮你们拟定一个。”向署继续说道。
向木然闻言蹙眉,两人结婚突然,没做过婚前财産公正,也没有拟定过协议。说起来,两人结婚,荣臻肯定是吃亏的。
荣臻在星河多年,手里拿着星河的股份,又有抑制剂的专利分红,资産比她多。
她虽说是掌权人,充其量就是个代理向署的角色。
而且她才刚成年,手里的资金流不多。
“需要做婚前协议吗?”向木然问。
“既然结婚,我便没有要离的打算。”荣臻说的果断,一句话打消了向木然所有的顾虑。
“我也没有。”向木然勾了勾唇,最好一辈子和荣臻绑在一起,才好。
向署闻言,笑了笑。等他去世,向木然作为向氏家族继承人身价便是百亿。
但如果,向木然日後真的对不起荣臻,荣臻分掉她的一半财産,也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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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的夜晚,向木然与荣臻回到了荣臻的家。
门口摆放着九百九十九只玫瑰花。是向木然特意让司机去买了,提前布置在家门口的。
结婚突然,两人连婚戒都没有。
可向木然还是不愿让荣臻受到半分委屈,她捧着花,单膝下跪,眼神虔诚的犹如信徒。这一天,犹如做梦般,如梦似幻,她终于可以与荣臻相守在一起。
“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荣臻弯起唇,笑的温柔。这一刻,所有藏在心底的爱意化作真实的语言,说与向木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