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渗血的嘴角挂着凄美的笑,“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仍旧爱她。”
“我根本没爱过你,何谈背叛?”
极其微小的声音,在欧文耳中却像根刺!
“爱他?!开什麽玩笑!”
自尊心受到雷击,如同疯了的野狗,他止不住地狂吠,“怎麽?你和他做过?!”
“他把你伺候得也很舒服?”
欧文脑海中一闪而过门缝偷看的画面——萨姆被他父亲压在身下不断挣扎。
“就这小体格!”
“我TM现在就要你看看!”
欧文瞪大了眼,布满着红血丝,气急败坏地指着那边,吼道:“你们!把他裤子扒掉!”
夏洛特皱紧了眉,头发扑散在地,沾染着血液,哀戚地盯着萨默,想立马去到她身边却早已使不上一丝力气。
“先生!”
“他不是男的!”
欧文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上帝会跟他玩这麽一出。
萨默跪在地上,以极其屈辱地姿态呈现在衆人眼前。
岑寂语静默地看着这非人的凌辱,在肌肤袒露的那刻早已别过了眼。
他望着窗外的血月,身後是一阵无法逃避的声音,金属冰冷的碰撞,嘈杂的人语和粗重的呼吸,悉悉索索。
不知过了多久,晚风似乎变大了一点儿,吹起了岑寂语额前的碎发。
那群人似乎走了,萨默应该是费劲了力气才又爬回夏洛特的身边,将她重新拢入怀中。
“我爱你。。。。。。萨默。”
“你是最棒的女孩子,是世界上丶专属于我丶最英勇的骑士。。。。。。”
夏洛特迟迟没有绝气就是在等着自己将满心的爱意彻底诉诸。
“下辈子见。”
萨默的哭声穿透瓦缝石墙,嘹亮了整个街道。
倚着窗的岑寂语止不住地发抖,若他的脸颊是座山峰,那泪水便是常年积雪融化的冰水,足以打磨出一道沟壑。
他又瞧见了那小巷中一闪而过的银光,这回他终于弄清了那道身影。
里奇握着小刀像欢脱的野猫一样疾跑,跑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旁。
血月之下,萨麦尔领着那个小鬼向他徐徐走来。
“给你。”
孩童沾血的肉手递给他一个信封。
岑寂语颤巍着双手接过,拆开,沉默地读了起来——
1789年,夏,这是我以男人的身份与夏洛特相爱的第三年,实际我与她互诉衷肠的年份远远超过了这个数字。
六年前,妈妈希望我学习一门手艺,于是把我送去了一家香水店当学徒。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冷,我私心想多蹭会儿店内壁炉的柴火取些暖,周末尽管没有工钱,也求着老师把我留在店内。
或许就是天意,我守店的第一个周末就遇到了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
夏洛特穿着天蓝的蓬裙,像公主般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她的温声细语滋养着橱柜旁的郁金香,展台上的所有香水都比不上她身上的雏菊香味儿。
那抹鲜艳的色彩摄取了我的魂魄,我发觉我的视线完全没法在她身上挪开。
我为她推销香水时整个人都紧张得发抖,她却微笑着夸我专业,并声称我是她见过最英气的女孩儿。
那时我心跳得飞快,几乎就要爱上她了。
後来。。。。。。後来她买香水只来我老师家丶还会偷偷送我一些贵重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