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涓涓流水番外(第3页)

一道莲藕炒肉,一道菠菜炒鸡蛋,总共就四种食材,都是他亲眼看着枕槐安吃过的。结果现在枕槐安坐在他对面,是都吃了,可明显嚼都没嚼就往下吞,还一直喝水,怎麽看都是不爱吃。

“不爱吃就别硬吃了,我给你煮碗面吧。”

奚流放下筷子,转身要去厨房,却被枕槐安喊住:“不用了,挺好的。”

奚流不理他,自顾自拿锅烧水:“好什麽好,一会儿你再给自己噎死。”

他这下实在是不确定枕槐安吃什麽,问他也不说实话,就只放了挂面和调味料,想卧个鸡蛋,想起来蛋黄他也不吃,改成淋了。

枕槐安就那麽全程站在他旁边看着,不好意思回去坐着,在这边站着也没他事儿,一副不知道该干什麽的样。面块煮好的时候,枕槐安突然想到什麽,问他:“我把菜给你热一下吧?”

奚流端着面碗,正对着枕槐安走,把人往外赶:“热什麽热,就这麽会儿,又不是非要吃烫嘴的。”

重新回到饭桌,枕槐安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往嘴里放面条,吃得细嚼慢咽,看得奚流对自己的手艺産生了怀疑:“话说我记得菠菜和藕你都吃啊,猪肉也是。我做的不好吃吗?”

“不是。”反正都被看出来了,枕槐安也就说实话了,“藕我只吃醋溜藕片,菠菜只吃菠菜汤里的,猪肉我不爱吃切片炒的和水煮的……”

枕槐安越说越没底气,奚流越听动作越慢,最终筷子悬在碗上方,松了口气:那看来不是我做饭难吃,也不是我味觉有问题。

他亲妈工作忙,小妈不在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吃,小妈在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也是自己做饭吃。毕竟大多数年轻人对养生温补实在没什麽兴趣,久而久之,也算是做得一手好菜。

“挑这麽细啊。”奚流说,“下次不吃什麽就直说,我又不是你妈,不骂你挑食。”

枕槐安自己也会做饭,本来想把这活儿揽下来,被奚流以“你不吃的东西太多,我不想跟你一块营养不良。”为由拒绝。饭後,两人一起收拾了碗筷,刚坐下歇了没多久,枕槐安又要出门。

“你干什麽去啊?”奚流靠在沙发上,仰着头问他。

枕槐安把书包挂在肩上,边换鞋边回话:“打工。”

奚流:“放假也打工啊?想找事儿干陪我打打游戏呗。”

枕槐安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回前半句还是後半句,嗯完转身就出门了。

奚流本来以为,喊枕槐安来是给自己找了个玩伴,结果纯属是找了个租客,还是早出晚归的那种。天天他起来枕槐安已经出门了,晚上也总是九点多才回来,奚流有点後悔,早知道就让枕槐安做饭了,这样起码在饭点还能见到人。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另辟蹊径。于是,枕槐安住进来的第六天,奚流定了个早上六点的闹钟,一分钟三个哈切,撑着眼皮坐在沙发上蹲枕槐安。

本来是想听到屋里有动静就冲去厨房装作一副自己刚起没多久,正打算做早饭的样子。结果枕槐安知道这个点他平时还在睡,哪怕室内隔音不至于差到他正常出来洗漱都能把另一个屋子里的人弄醒,还是把动作放的很轻。奚流又困得迷糊,人家都走到他旁边了,他才从沙发上飞起来。

“怎麽不回屋睡?”

枕槐安睡得比他早,这是以为他在这坐了一宿了。

“睡一半醒了,看时间感觉你快起来了,就坐着等会儿。”奚流张嘴就扯,他天天这个点还睡得跟个尸体一样呢,压根不知道枕槐安起了,或者说他要是知道,也不用六点爬起来干坐到八点多,“想给我亲爱的室友做个爱心早餐。”

枕槐安:“你回去睡吧,我一会儿就得出门了,来不及。”

他们宿舍在六楼,平时如果早八有课,或者一上午都没课,奚流都一定不会去买早饭的。对他来说,睡觉和少爬一趟六楼远比吃早饭重要,也就是说今天这早饭完全就是为了给枕槐安做。

反正本来就是个借口,枕槐安说不吃,那他就不做,本来目的也在後面:“那我陪你去打工啊?我就在附近转转,不打扰你,一个人在家无聊死了。”

此话一出,枕槐安才注意到,这货上身毛衣都套上了,下身应该也是加绒的裤子,套上外套踩上鞋子就能出门,绝对是蓄谋已久。枕槐安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感受了一下室内的温度,看着奚流这一身,很想问问他不热吗。

他愿意跟,枕槐安也不拦,老大个人了,在外面呆着没劲,自己就回去了。就这麽,奚流跟着他,一天吃了两顿便利店三明治,玩遍了五个小区的健身器材。

晚上都快到家门口了,奚流非要拉着枕槐安去旁边的超市转一圈,说是他这一天吃了跟没吃一样,要回家再吃一顿火锅。

两人买了三大包食材,枕槐安不确定他是想吃一顿火锅还是想吃一个月火锅。

火锅这种东西,食材都要放在一起煮,虽然奚流觉得没关系,但还是每要放个什麽都得先问问枕槐安吃不吃,枕槐安看出来他是怕自己跟上次似的,因为放了点香菜,一整盘菜都不吃了,主动说除了香菜和辣椒,别的都没关系,让他随便放。

从那天开始,奚流天天陪着他早出晚归,枕槐安去别人家里教小孩,他在别人楼下随机陪小孩玩。跟了没两天,枕槐安突然说课快上完了,打算回家。他把人拐回来,还连个正紧天都没聊过呢,当然不想就这麽放人走,半哄半劝着,好歹是说服枕槐安留下了。不出所料,留下归留下,既然留下了,那就接着做家教,也不知道他从哪找的那麽多活儿。

左右奚流也没事干,不过是早起会儿,就接着陪。直到有一次去试课,枕槐安出来时脸上带了道抓痕,就在眼尾斜下方不到一厘米的位置。

奚流过去想拨开他的刘海看看,枕槐安下意识向後躲了下,不过反应过来之後没再躲,主动把那半边刘海整个掀起来,让他看清就一小道伤口,没什麽事。

他额角上还有一块伤疤,不是很明显,平时又被刘海挡着,奚流还是头一次发现,不过那明显和这次的伤口没关系。他问枕槐安是怎麽回事,枕槐安只说是那孩子今天心情不好,不小心弄的。

枕槐安的脾气他清楚,那小孩心情不好也不可能是枕槐安惹得他,不过人家本人都不在意,奚流也不好说什麽,只是劝他要不别干了,尤其是这家,绝对不能再去了。

不干是不可能的,这一家枕槐安确实不打算再去了,但还有别的。就因为那一道小口子,每次枕槐安下班,奚流都要围着人家转一圈确认人没事,大概是给枕槐安看烦了,承诺以後只接那几家经常去的,条件是不许再跟着自己。

枕槐安本来没打算一直住在这里,和一直在教的几个孩子的家长都提前说了时间,人家大多都提前找了别的老师,只有一两家听他说还可以继续教,选择接着雇他。把还没定下的工作都推了个差不多,枕槐安一下清闲了不少,奚流本以为终于能逮着机会跟他悠悠闲闲地度过一整天了,又发现枕槐安在家的时候也总是有事干,问了才知道,刚推了家教,他又去接翻译了。

奚流靠在他身後,问:“你是想干口译还是进外交部啊?”

“啊?”枕槐安没反应过来他突然问这个干嘛。

“那你是想当老师?”奚流接着问,不等回答就自顾自开始劝“当老师还要考教资,想进学校还得考编,我小妈就是老师,之前考试那阵天天在家薅头发,人都快疯了。考上了也不好过,今天一个奇葩学生明天一个奇葩家长,你不也被小孩抓了吗?”

“我那是意外。”枕槐安说,“而且我没想当老师,也没想当翻译什麽的。”

“那你这麽急着积攒工作经验干嘛?怕失业?”奚流拍拍自己,“怕失业看这啊!我回头求求我妈给咱俩打包塞进她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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