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拒绝是你的事,但我仍想和你一起。”
这话就这麽轻飘飘落入耳中,有风吹过岑寂语额前的碎发,连带着卷翘的睫毛都颤了颤。
“你这麽做也是你的事,我不会干涉。”
“可你的身份是霍华德家的二少爷,你只要坚持,我便不会坐在这。”
岑寂语没有立马接话,半晌才说了一句,“但那不是我。”
气氛再度沉寂,车轱辘压着枯叶沙沙作响,他在颠簸的晃动中听到了萨麦尔的轻笑。
到了城区,空气中弥漫着各式各样的气味,‘精彩’得让岑寂语的五官拧作一团。
“我天哪。。。。。。”
他火速将帘子放下,试图阻隔外面的气息——有经过面包店时,刚出炉的黄油香气丶也有那群贵妇从香水店带出的浓厚化学气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一切的一切,还混合着马粪和未处理污水的味道。
“为什麽上次去书店还没有这麽糟糕?!”
说话的间隙都让岑寂语心觉作呕。
“书店位于边界,这是主城区,请你忍受。”
“你为什麽看着跟没事人一样?这个世界不是你创造的吗,为什麽不能让这些难闻的气味消失?”
面对岑寂语一连串的质问,萨麦尔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也没有解决的办法,“我必须遵循真实。”
岑寂语捂着手帕,痛苦掩面。
“我们先去哪?”
“先去采购物资,您要不愿意可以待在车上,之後再去萨姆那。”
“我就不下去了,你快点。”
马车慢了下来,渐渐停稳,萨麦尔点头遵命,“这一块区域还好,你可以透透气。”交代完後便利落下车了。
岑寂语将信将疑地拉开了帘子,看着人群中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高挑且夺目。
呼吸稍显畅快,他慢悠悠地等着,看着街道两旁矗立着的石砌建筑,砖块上长满了深绿的青苔,看起来久经岁月洗礼,还黏糊糊的;哥特式的教堂,镌刻着繁复的雕塑与浮雕,尖顶直插云霄,彩绘玻璃窗在晨光中折射出斑斓光芒。
随着工业兴起,许多新兴店铺也拔地而起。
咖啡馆丶书店或剧院成堆成堆地走出那些穿着笔挺西装丶衣冠楚楚的男人,其中普遍都带着圆框的链条眼镜。
马蹄的得得声一遍又一遍在耳边响起,岑寂语瘪着嘴,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下次能。。。。。。”
话还没说完,看着萨麦尔微喘着气,提着几个纸袋子,每个还都装得满满当当的。
他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不再言语。
“您说什麽?”
“没什麽,就是等得有些饿了。”
萨麦尔笑着点头,“明白了。”
马车再次动了起来,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就这麽被驶过的四轮马车碾压得光滑而略显凹凸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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